函谷关上一阵惊讶，人人都盯着叶凡：“他就是江南王叶凡？”
龙当立直接迈前一步，无形战意升起，紧紧看着叶凡。
沉默的白如玉也罕见地抬头看了叶凡一眼。
叶凡也不隐瞒，他的确悟道了。
“算是吧，我看到了老子骑青牛出关，有所领悟。”
叶凡如实回答，人群又是一阵哗然。
一些老前辈当即质疑：“你看到老子骑青牛出关？不可能！如果有此般景象，大家都能看到，这可是道蜃！”
道蜃，即大道的海市蜃楼，这样的景象，是道家圣人的景象重现。
比如鹤鸣山的道蜃，十年前鹤鸣山一夜入秋，在林中，出现了无数道人伴随落叶练剑的景象。
那就是张三丰的道蜃，所有道人都是张三丰一人。
当时九州震动，无数人前往鹤鸣山瞻仰道蜃，奉为神迹。
“是啊，你若看到了老子出关，我们怎么看不到？这可是道蜃，难不成老子专门让你一人看的？瞎扯！”
“江南王，你太好面子了吧？这里悟道的只有龙当立和白如玉，你无法悟道又不丢脸，至于说谎吗？”
很多人讽刺了起来，觉得叶凡在吹牛逼。
叶凡也是无辜，自己真看到了老子骑青牛出关啊。
“我并不知道什么道蜃，只是大伙要分享悟道经验，我说出来而已，你们不信就罢了，无需计较。”
叶凡摇摇头，不想过多解释。
一群人见状更是以为他心虚了，暗自嘲讽。
龙当立哈哈一笑，过来上下打量叶凡：“叶凡，你刚才气势不凡，搞得大家都看你，我觉得你悟道了，就算不是道蜃也没关系，你展示一下呗。”
龙当立豪气冲天，他对叶凡似乎有不少敌意。
这并非恶意的敌意，他就是想当天下第一，而叶凡风头太盛，他不服。
其余人一听也纷纷叫道：“对啊，展示一下呗，让我们看看道蜃有多厉害。”
叶凡皱眉：“如何展示？”
一个老道姑出列，将一壶清水倒在了地上，随后在这滩水里点出了九指。
“此乃九宫图，以水作图，可以呈现道蜃。你挥气入九宫，若真的参悟了道蜃，道蜃当现。”
老道姑和颜悦色道，并不逼迫，只是给了个展示的平台。
道的海市蜃楼，是个奇妙的东西，也只有九宫能重现几秒了。
叶凡琢磨了一下，指尖出现了几抹真气。
这些真气是他的本源真气，不过融合了第二杯茶的道气，变得独一无二了。
见他挥出真气，一群人都是一怔。
老道姑诧异：“你这是武者的内劲儿吧？这可跟九宫不合。如果你真的参悟了道蜃，当有道气，请用道气吧。”
老道姑指点着叶凡。
叶凡摇头：“我已经没有纯碎的道气了，我本身的修为就有道。”
他说的是真话，但听在别人耳中难免狂妄。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道？叶凡，我都没有你这么狂妄。”龙当立哈哈一笑，敌意不减，只是多了几分轻视。
其余人也感觉被叶凡耍了，道盟的人咳了咳，说不必展示了，天都黑了大家快去北邙山吧，耽误不得。
他们不想叶凡出丑。
叶凡却是没有理会，他亲眼见到了老子出关，心境一直很平和，面对别人的嘲讽根本无法生气。
他盯着九宫清水图想了想，还是挥出了真气。
真气落入水中，忽地变成灿烂的紫色。
九宫图光芒大盛，清水仿佛沸腾了，完全变成了紫色！
众人大惊失色，低头一看，竟见那清水中，一个老人骑着青牛出了函谷关。
道蜃！
仅仅两秒，道蜃消失了，清水的紫色也消失了。
但在场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全都吸了口凉气。
叶凡一人，竟然独享了圣人出关的道蜃，他的道未免太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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