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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春宵一刻:我是斐滢(大高能)(2 / 2)

2021-09-02 作者: 凹凸蛮

她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这么、这么的欲1求不满了?

席宸穿上一件衬衫,将藏匿在被中的丫头给解救出来,今天这羞涩的小女人模样与昨晚上那奔放的汉子形象完完全全的截然相反,倒是让他越发喜爱。

金嘉意喘了口气,尴尬的裹着被子一拐一拐的走进洗手间。

席宸瞧着她别扭的动作,忍俊不禁道:“你先洗个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洗手间内没有回复,只传来断断续续的流水声。

席宸心情甚好的站在厨房里,精心准备着营养早餐。

“叮咚……”门铃声应景的响起来。

席宸面上喜色微微一沉,他瞥了一眼这大早上便打扰了他们雅兴的门铃声,似乎并不准备过去查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不请自来。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

席宸放下手里的鸡蛋,瞪着视频内站的笔挺的男人,他穿着很正式的西装,面上如同以往那般不苟言笑,眉宇间却是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期待。

“叮。”房门开启。

席宸站在门口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冷漠感,他道:“看来秦总始终学不会知难而退,既然如此,那我也便不跟你过多的周旋下去,有些事得真刀真枪的处理干净了才行,免得夜长梦多。”

“我不是来找金小姐的。”半响之后,秦祎弘开了口,他的声音有些干,那模样好像是一整晚彻夜未眠的憔悴。

席宸冷冷道:“这理由寻得不错,只是你觉得有可信度吗?昨天还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表白我的夫人,今天跑来却说不找她,难不成你还是来找我的。”

“是。”秦祎弘不假思索的说。

席宸眼脸眯了眯,漠然道:“既然秦总是有事要跟我相谈,可以和我的秘书约定好时间,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不接受任何人的打扰。”

言罢,席宸便打算关门拒客。

秦祎弘慌了,急急忙忙的伸手靠在门上,他压抑着什么话,那些话想要冲出喉咙,可是他却无从说起。

席宸冷哼,“秦总莫不成还想私闯民宅?”

秦祎弘低下头,酝酿之后,艰难的开了口,“我想请您帮我调查一件事。”

“承星的当家人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需要借助外人?”

“是,我没有那个本事。”

席宸沉默,这个男人大清早的跑上门,一副半死不活的狼狈模样,好像他在昨晚上的确是经历了什么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事情。

“我出过车祸,我忘了很多事,可是我现在隐隐约约的想起来了一些事,但很模糊,我不知道那个总在我梦里对我说着好久不见的女人是谁,我一心以为她就是金嘉意,也只有她对我说过好久不见。”

席宸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握,他谨慎的将房门关上,怕惊扰了里面不该惊扰的人。

秦祎弘见他如此动作,知晓他的用意,压低了声音,再道:“我想着她会不会就是金嘉意,所以才会有了昨天的举动。”

“这事你秦总一句话交代下去,自然有人把答案送到你面前,又何须你这样撕开秘密的枷锁来告诉我这个第三者。”

“如果我可以,我的高傲也决不允许我去求他人。”

“这倒是让我倍感意外,堂堂承星总裁连调查一个女人都做不到。”

秦祎弘闭了闭眼,眼睛很干很涩,他却不能松懈自己紧绷的神经,他道:“从我出生开始,我的母亲便一步一步的规划好我继承承星的这条路,我在她的掌控里生活了二十年,也许被控制久了,自然而然有了想要自由的冲动,可是我的母亲太过强势以及寂寞了,她的所有希望都压在我的身上,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的婚姻便只能由她做主。”

“秦夫人的确是巾帼红颜,但现在承星当家做主的人是你秦祎弘。”

秦祎弘不置可否道:“是的,是我,可我缺失的记忆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我怎么探都探不到尽头,现在我母亲知道了,她一定不会这么平静的任我自由下去,所以我真心想要拜托席总,帮帮我,那年的真相,那个人,那双无助的眼,我想知道我究竟遗忘了谁。”

席宸目光如炬般落在对方的身上,他的十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能从他的指骨上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他虽然表现的很淡定,可那双眼里却是渐渐的萦绕着恐惧。

“我没有办法调查,我的母亲会因为我的调查而越发恼羞成怒,到时候我怕她会做出什么再也无法挽回的事。”秦祎弘声音有些颤抖,情绪也不再如方才那般平静。

“你觉得我会帮你吗?”沉默了许久,席宸开口问道。

秦祎弘自己也不确定,他知道这里只有这个男人有那个本事不动声色的便将那些被刻意掩藏的秘密揭发出来。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对我而言连合作关系都算不上,况且我们还是竞争对手,承星与上娱就如两虎对立,我怎么可能会帮助自己的敌人?”席宸嘲讽道。

秦祎弘低下头,他紧握的拳头不知不觉的松开了些许,掌心处被指甲划破了皮,有血迹的湿润感。

“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唐突的第三者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两道视线齐刷刷的看过去。

席宸心底一沉,他看着走出来的女人,她已经换上了一条干净的裙子,脸上未施粉黛,她手里还拿着一只面包,时不时的啃了啃。

秦祎弘注意到她受伤的脚踝,点头道:“我想很重要。”

金嘉意靠在门栏上,思忖片刻,“那个女人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秦祎弘肯定道。

“我虽然不是什么闲的没事做的人,如你所见,我和席宸都很忙,但我却想要帮你。”金嘉意道。

秦祎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彷徨,他道:“真的?”

金嘉意瞥向一言未发的席宸,道:“你放心,那个女人不是我,你可以帮他调查。”

席宸皱了皱眉,对于他而言这个秦祎弘就是他最大的情敌,他怎么可以帮自己的情敌做事?可是夫人给了命令,他不得不从啊。

秦祎弘面露喜色,激动的抱住金嘉意,温柔道:“谢谢你。”

“咳咳。”金嘉意尴尬的轻咳一声。

秦祎弘蓦地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放开她,绅士般的退后两步,刻意的保持距离,道:“谢谢你,席总。”

席宸一把抱着自己的女人,宣示着主权那般高傲的仰头挺胸,道:“夫人这么说了,我便这么听了,秦总可要记得,这事不是我帮你的,而是我夫人帮你的。”

“是,大恩我会铭记在心。”秦祎弘将名片双手递上,“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席宸随意的放入口袋里,再一次拒客道:“你可以回去了。”

金嘉意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既然来了,看秦总这样也是没有吃早饭的,进来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这样可以吗?”秦祎弘打量了一下席宸的脸色,他渐渐阴沉下来的气势,只怕自己还没有进入公寓便被对方的怒火给烧成了一搓灰。

金嘉意莞尔,“有什么不可以?”

秦祎弘自觉的婉拒道:“我还有事,不便多留了,多谢金小姐的盛情邀请。”

席宸瞧着识相着离开的男人,推开房门,率先走进。

金嘉意托着伤腿,走的很慢。

席宸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的折回去扶着她,一脸委屈道:“我心里有些不舒坦。”

“可能是受了伤的后遗症,改天去医院检查一下。”金嘉意不以为然道。

席宸蹙眉,“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言外之意?”

“堂堂席总也是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

“是。”席宸掷地有声的回复道。

“我与秦祎弘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话,也能引起你这里不舒坦?”金嘉意伸手在他心口位置划了划。

席宸抓扯住他的手,郑重道:“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你说你们不认识,可是在我看来你们就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那种故人。”

“你错了。”金嘉意将手掌从他的掌心处抽离,有些扭捏的走到沙发前,她的手紧紧的拽着沙发垫子,声音被卡在喉咙处,吐不出一个字。

席宸看着她略显失落的背影,那种惆怅的表情,如此明显。

“我并不认识他,我只认识那张脸。”不知过了多久,当金嘉意觉得自己快站不住的时候,她才说出一句话打破这样的死寂气氛。

席宸没有接话,聪明如他,可是他却有些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金嘉意每一次看见秦祎弘的时候,那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总能让人误以为他们是阔别已久的故友。

那种明晃晃的眼神,就好像失而复得的不知所措。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呢!

金嘉意身体有些晃,她转过身,用着腰部靠在椅背上,她望着沉默不语的男人,继续道:“我想有一件事,我必须得跟你承认了。”

席宸见她动作的僵硬,心疼般的扶着她坐回沙发上,摇了摇头,“有些事我想你是不愿意说的,既然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等,也能等。”

金嘉意笑了笑,“有什么不能说的?虽说有些让人惊愕,但这些都是事实。”

席宸噤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女人露出这种表情,她的眼神里好像带着什么忧伤的往事,他突然有些怕了,怕她把那些尘封的回忆说了出来,她就会离开了那般。

金嘉意主动握上他的手,察觉到他掌心里那湿濡的汗水,道:“能不能扶我去书房?”

席宸点头,搀着她,两人慢慢的走向书房。

书房内,有金嘉意自己添置的笔墨,她寻了张椅子坐下,手里自顾自的捯饬着墨汁。

席宸不明她的用意,轻咛道:“先别弄这些了,我去给你弄早餐。”

金嘉意拉着他的手,言语认真,“你现在不让我说出来,我想以后我会更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席宸逃避那般的想要拒绝这些话,他觉得这些往事会犹如刀剑一样戳穿她的心,让她很痛苦,他道:“既然事情都成为回忆了,咱们谁都不要提,就让往事随风,我们依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金嘉意执笔而起,落笔时似是自言自语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对门有一个武将的儿子,他长我四岁,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席宸默。

“他自小立志精忠报国,他的父亲在他十岁那年就领着他出入军营,他曾说过,待他凯旋归来便会十里红妆风光引我入门。”

席宸的心脏突突的跳动起来,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那一年,我守着家门,望着长安街上的满地纸钱冥币,风一吹,漫天都是,对面的家门口挂了很久很久的白布,直到他的尸体从战场上被运回来。”

金嘉意蘸墨,一字一句写的很是认真,她的眼瞳里有液体模糊了视线,她眨了眨眼,泪水划过眼眶,滴落在宣纸上,晕开墨水,更有一种凄凉感默然而生。

“我不想承认的跑过去,执意的掀开了他的棺木,他的脸苍白无色,精致的盔甲血肉模糊,听说他死的时候满身都是箭,当医官给他处理尸身的时候,数了数那些箭支,一共二十二支,密密麻麻的插在他的身体上,四肢上,他死之前肯定很痛苦。”

“从那一年开始,我便认清了一个事实,无论我空有多大的抱负,没有权时都是一文不值。虽说女子不可能入朝为官,但我知晓我若要报仇,只有那一条路。”

“我无父无母,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进入朝堂,可能是老天有眼,让我遇见了微服私访的皇帝,这个男人有多愚昧,这便给了后来的斐滢有多猖狂的本事,她甚至狂妄到废黜太子,罢免朝臣,干涉后宫,斩忠良,弃贤臣,我行我素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有史官都不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般作为?是啊,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呢?可能是因为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那个曾说过归来之后就风光迎娶她入门的男人失言了。”

金嘉意抬起头,望着离着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眼角泪痕尤现,泪水划过她泛着苍白的脸颊,又一次滚落在那张纸上。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入耳。

席宸垂下眸,视线落在那张她已经写好的宣纸上: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盛宴过后,泪流满面!

金嘉意放下笔,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十指紧扣,“你问我为什么会对他那般好,可能是他们长着同样的一张脸吧。”

席宸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那一天她满心欢喜的站在秦祎弘面前时,对着所有镜头说的那句话,那一句好久不见里承载了多少她的希望,可惜最后也只能变成失望。

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也不过就是长得像罢了。

“我想着他会不会也活着,他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年轻就战死沙场,而我这样祸国祸民的奸臣贼子却有机会重活一世,老天爷有时候真的会瞎了眼,像我这样的人死后必定是下地狱万劫不复的。”

席宸慌乱的抱住她,一把掩住她的嘴,将她的话封锁在嘴中。

金嘉意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也不忘揶揄道:“堂堂席总也会害怕?害怕这样的我吗?”

席宸摇头,“如果我现在毫不犹豫的说我并不觉得这样的你有多可怕,你会觉得我像是在故意说假话取悦你,但我还是要说,我怕的不是你是谁,我怕某一天醒过来,老天爷就收回了这些恩赐。”

“其实它应该收回去的。”

“不,不能收回去。”席宸捧着她的脸,细细的摩挲。

第一次初见时,她浑身酒气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二次见面时,她怒不可遏般给了他一脚;

每一次见面,她都是这般桀骜不驯的无视自己的威胁,她不是无法无天的人物,却有一颗毫不畏惧凡尘俗事的心。

这样的女人,如何不迷人?

金嘉意合上他的手,感受着他身体里那微不可察的害怕,他的眼瞳如最初那般温柔,也许他只当自己说的这些话是一个很奇幻的故事,她金嘉意并不是亲自主演了这部剧的女主角。

“你会害怕吗?”她再一次慎重的问出了口,在她肯说出这些事的时候,她便想过他会不会从今以后把自己当成怪物一样对待,也许会吧,她本来就像是怪物。

席宸将她的头抵靠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动作轻盈,“很害怕,躺在我身边的夫人摇身一变成了至高无上的丞相大人,以后我该如何的卑躬屈膝才能哄的丞相大人宠幸呢。”

“扑哧。”金嘉意忍不住掩嘴一笑,方才还严肃到有些沉闷的氛围瞬间晴朗了不少。

席宸低着头,抵着她的额头,一如既往的温柔:“你是你,斐滢是斐滢,在所有人眼里斐滢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我席宸的夫人——金嘉意。”

金嘉意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那种信任感就像是他的子祎又回来了。

“既然你都与我坦诚相待了,有件事我也必须要跟你说,只是你别激动,我知道这事我自作主张有些不尊重你,但我舍不得,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想留着,其实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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